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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院首骂了易权一通，骂完之后，又长吁短叹了一阵。有些事，即便心中明白，但是发生了，还是会让人感到唏嘘。

    姜璃知道，这种唏嘘不是因为易权，而是因为人心。

    等院首心情好转，姜璃才问，“老师，这次我来，还想问问你，可否要和我一起返回仙域？”

    院首，本来就是因为药师尊的事，才会来到凡域。如今事了，他自然也是可以重返仙域的。

    可是，在姜璃问了之后，院首却沉默了一下，最后在姜璃的等待中，缓缓摇头，叹息道：“我就算了。这么多年，在凡域也呆习惯了，就不回去折腾了。”

    “老师……”姜璃蹙眉，从院首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寥落。

    院首看向她，笑了起来。“我在这不也挺好的吗？不用受威胁，还受人爱戴。没事就看看书，养养花草逍遥快活。”

    姜璃被他逗笑，“我不强迫老师，若是你觉得在凡域呆的舒坦，就留下。若是想回仙域了，师尊和师母，还有我，也会来接你。”

    院首欣然颔首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姜璃在天元书院中，并未待太久。与院首说了会话之后，便立刻了书院。

    在返回浮空的路上，姜璃刻意放慢了速度。

    望着四周的风景，她突然觉得，自己来到山海丘之后，还未好好的欣赏过凡域的景致。

    浮空上的凡域大比，自有祝宏柳、闻沅他们在看着，她早些回去，晚些回去，也没有什么关系。

    嘭！

    突然，在前方极远之处，传来一声战斗的爆裂声。

    这声音，常人是感受不到的。可是，姜璃的感知超与常人，所以在声音发出的时候，她还是听到了。

    而且，立即判断出了声音发出的位置，距离自己所在的地方，足有几百里远。

    凡域中的打斗，姜璃并不感兴趣。

    所以，即便听到了这个声音，她也没有打算去看热闹的心思。

    只不过——

    姜璃迈出的脚，突然停下。她的双眸陡然变成金色，瞬息间又变了回来。“好熟悉的气息。”

    她居然在那处战斗之地，感知到了熟悉的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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